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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藏最坚

发布时间:2019-11-15 09:10:46作者:大悲咒讲解网

  欲藏最坚

  释迦牟尼佛住世说法时,一天说:“人身中有七处库藏,一风藏,二生藏,三熟藏,四冷藏,五热藏,六见藏,七欲藏。这许多藏,欲藏最为坚固,建筑在涕唾痰瘾脓血,筋骨皮肉,心肝五脏,及肠胃屎尿之上。”

  那时法会听众中有一居士,名唤选择,正是爱欲炽盛的人,原来他的夫人名唤妙色,面貌美丽,姿态曼妙,居士爱恋得无可不可!他的心理,很像现代青年,把幻妄的美色视为高洁神圣。闻佛此言,即启白于佛道:“世尊,请勿如此说,何以见得欲心起于屎尿呢?就拿我的妻子来说,他十分端正美丽,一点也不臭秽,若有屎尿臭秽,我如何会爱他?”

  佛于是运用神通,化出一个妇人,端正美丽,与妙色一般无二,姗姗的步入会中。居士见了,自然误认是自己的爱妻,便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答道:“因要听法而来。”居士即牵妇并坐,拉出衣襟来,叫妇人坐上,当作坐垫。佛再用神力,令此妇人屙一泡屎,把居士的衣襟污染;居士虽然鼻闻恶臭,再也想不到是这位爱妻撒的烂污,只顾掩了鼻子,四面张望,问:“是谁放这些臭气?”会中一位跋难陀尊者,正在闻得恶臭受不住,见居士望著自己,便发怒道:“为什么只管掩著鼻子望我?”居士道:“臭得很,你没闻到么?”此时佛又用神力,使跋难陀及在会诸人皆分明看见这妇人屙屎在居士衣上,跋难陀向居士道:“且看你的妻子弄得这样臭秽。”居士道:“我妻最为洁净,身上一点没有臭秽,你这样疑心,何不自己观察一下,我正怕是你弄出这臭秽耳。”跋难陀大怒跳起来道:“你该名为屎居士了,明明是你的妻屙屎在你衣上,你给屎涂了一身,反不知羞耻,欲谤他人。”跋难陀又声言:“这个屎居士,该驱逐出会。”即动手牵此居士,令离众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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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时,居士也看见自己衣襟上爱妻屙的屎了,向妻说:“我是敬你,叫你坐在我衣上,你这么大的人了,还随地屙屎么?”妻答道:“我本是个屎袋,你不知道么?谁叫你亲近我。”居士望著衣襟上的粪,十分恶心,生怕涂到身上来,想设法除去,因问跋难陀:“怎样想个法子,除此污秽。”跋难陀道:“不但这粪要涂污你,还有许多衰老现象要作成你哩,这些都是你所应得,若要远离粪秽,须当远离妇人,今天为了你的妇人撒臭屎,弄得人人头痛闷乱。”居士被奚落得难堪,便答道:“这里诸位释子皆很慈悲,独你十分恶口,这是该当的么?”跋难陀道:“像你今天这样,怎配受怜愍?你自己看,是洁净不洁净,还要说我。”那居士便向其妻道:“你便回家去吧。”把化人妻支使开了,再向跋难陀道:“我现在明白女人是谄媚邪曲的,他们罪过很多,而且污秽得很,我不再喜爱,而心生厌离之念,想在佛法中出家修道了。”跋难陀仍作嗔恨声道:“你的形体这样臭秽,须用香油涂身,涂那么几十年,或者才可以出家。”居士道:“若待涂过几十年香,只怕我的身体已经无常,或者佛已经灭度,岂非错过了出家求道因缘?如今倘听许我出家,我便不住城市村落,也不住僧房精舍,我只造一间小小阿兰若,乞食充饥,衲衣蔽体,这样住在空闲处,即使身体当真臭秽,也不致招人嫌恨。”阿兰若是梵语,意即寂静之处,大抵在寺庙近傍造一二间小屋,比丘所居住也。

  当时佛闻选择居士所言,即唤他道:“好,你来,你现在便成沙门,修行梵行了。”佛说了这话以后,居士的须发自然脱落,身上也自然变成披著袈裟,手执铁钵,登时变成一位比丘的形像。佛给他说苦集灭道四谛法,居士便远离尘垢,得法眼净,成就小乘初果的须陀洹果。佛又给他说法,乃得第三果阿那含。须陀洹译为入流,谓初入圣域,永出三涂生死也。阿那含译言不还,谓不复还生欲界只生于色界无色界也。到明天,选择比丘摄衣持钵,步入王舍城,实行乞食,依次乞到自己家中。其妻妙色见丈夫剃成光头,披了僧衣,分明是出家学道了,便问道:“为什么理由,丢弃了我,去做沙门?”选择答道:“你昨天为什么理由,于法会中,在我衣上屙泡臭屎,污我身体?”法会屙屎是变化人所为,妙色本人当然一点也不知道,便道:“你做了比丘,怎可以诬妄人,我从父母家到你家后,大门都没有出过,怎会到竹园法会去?”

  适有恶魔见此事,恶魔是专心破坏正法的,他向选择道:“你昨天法会上所见的,并不是真妙色,乃是变化出来,冒充妙色,搅乱你心志的。你老实不客气,仍用声色香味触五种情欲,寻些娱乐吧!那老沙门瞿昙原是哄骗你,你受了骗做比丘,所以是虚妄的。瞿昙沙门专用手段迷惑许多人,叫他们出家,如今哄你,也是这样。”选择比丘既已证得真法,现在,一面虽知法会中妙色是幻化,一面也知道这说话的是魔,因说道:“你这恶魔呀!你只知道昨天法会上的妙色是幻化,其实你也是幻化,我也是幻化。这妙色姊本身都是幻化,因为都是诸缘和合而生,都没有自性,故我佛说一切法皆是空幻如变化也。”那时妙色听到这种说法,也远离尘垢,得法眼净,扫除一切疑悔,不肯附和其他议论,一心于佛法中得无畏法,当下向选择道:“你的行为很对,因为能于佛法中乐修梵行,我也要出家学道了。”

  【释义】惭愧得很,生平研读经教甚少,此经所说风生等七藏处,不敢质言是指何物。以臆测之,似是阿赖耶藏识之藏,现在姑作藏识说;经意是否如此,敬恳深明教理的大德开示指正。

  过去生中种种作为,种种好恶,其所薰染,皆涵藏于第八阿赖耶识中,谓之藏识。这藏识譬如植物的种子,遇到土壤及相当气候,便会出芽抽叶,开花结果。藏识之所薰习,亦由他种因缘,而引发为今生之性情及一切言动。人有不待劝教,自然向上者,亦有严父明师,谆谆启迪,而终不免于堕落者,正因多生以来藏识之薰习不同,今生短时期中难以改变故也。儒教大贤,孟子之主性善,荀子之主性恶,他们所谓性,绝对不是佛门‘明心见性’之性。明心见性之性,岂有所谓善恶,有善恶者,乃阿赖耶藏识耳。孟子希望人乐于向善,故说性善,以明向善之易;荀子恐怕人怠于学问,故说性恶,以示教学之急。两位既皆是‘有为’而言,自然都不曾说著阿赖耶识的真像;到是告子的‘生之谓性’或人的‘有性善有性不善’,比较出于客观的观察,有道著处。是以孟子词锋虽然铦利,对此二说竟不能驳倒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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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藏识既是种子,种子能生芽以至结果,果中之仁,又为次一世之种子。故过去生中之所薰染,发芽则为现在世之前六识,现世六识发为言动好恶,又薰染而为未来世之藏识。如此递为因果,遂令轮回六道,不能自息。种子虽然可用人力改良。或自然的变种,然其改变非常缓慢,决非一时期中所能脱胎换骨。佛门修持,也不过要‘转识成智’,因为诸识之了别觉知,根本来自无明,根本皆是烦恼。把识转成正智慧,即是把烦恼转成菩提也。可是此种转变,极度烦难,显教修持,要经三大阿僧祇劫,才得成佛;这是何等‘任重而道远’,若无万分弘毅的愿力,未免望而却步。故我佛慈悲,别开大乘捷径,有净土宗之带业往生,禅宗之先求澈悟,真言宗之即身成佛,皆是缩短修持路程的无上妙法。而净宗尤为简易稳当,故近世大德多所弘扬,学者一方面研习经教,努力转变多生习气,一方面归心净土,自然易于成就。若谓一句弥陀之外,更不须其他修持,正恐生西不如此容易耳。

  食色之欲,欲界众生薰染最深,亦因此欲不除,故不能超出欲界。佛法未入震旦时,古人亦已见及,有道是‘食色,性也’,又道是‘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’,就中色欲尤甚于食,到二者不可得兼之时,多数人舍口腹而取美色。世有追求美色,宁舍生命者,未见舍生命以图快朵颐者。故本经之‘欲藏最坚’,乃专指色欲而言。但欲藏虽坚,破之亦自有法,其法即是经文之次四句:“依止涕唾痰阴脓血,筋骨皮肉,心肝五脏,肠胃屎尿。”苟能深切作此观想,即觉美色了无可爱。选择居士一朝缘熟,从勘破欲藏以证道,佛所点化,亦不过四句中之‘屎’字耳。

  世称跋难陀为恶比丘,佛灭度后,跋难陀生喜幸心,云从此不受种种拘束,其人如此,故于此法会中嗔恚独甚。(陆渊雷居士译释)

  【经文】佛言:“人身中有七藏处,一谓风藏,二生藏,三熟藏,四冷藏,五热藏,六见藏,七欲藏,是诸藏中,欲藏最坚。依止涕唾痰阴脓血,筋骨皮肉,心肝五脏,肠胃屎尿。”时会中有一居士,名曰选择,妻名妙色,面貌端严,姿容挺特。居士爱恋,烦惑炽盛,闻佛说此,即白佛言:“世尊,莫作是说,云何欲心起于屎尿,我妻端严,无诸臭秽。”佛乃化作妇人,端严姝洁,状如妙色,正容徐步,来入众中,居士问曰:“汝何故来?”答曰:“欲听说法。”居士即牵妇坐其衣上。佛复以神力令是化妇粪污其衣,使此居士不堪恶臭,以手掩鼻,顾问左右,谁为此者?跋难陀尊者不堪,语居士曰:“何故掩鼻而顾视我?”答曰:“甚大臭秽。”佛复以神力,令跋难陀及诸众会皆见此妇人污居士衣,时跋难陀语居士曰:“且观汝妻所为臭秽。”居士答言:“我妻净洁,身无诸秽,若有疑者,当自观察,我意谓汝为此秽耳。”跋难陀大怒,从座起言:“汝今应名屎居士也,汝妻粪出衣上,汝为屎所涂,乃无羞耻,反欲谤人。”跋难陀又复唱言:“此屎居士,可遣出会。”即以手牵令出众外。居士语其妻曰:“我敬汝故,令汝坐我衣上,汝为大人,法应尔耶?”妻即答言:“汝近屎囊,法自应尔。”居士尔时即生厌心,欲去衣粪,无令更污身体,谓跋难陀:“当以何方便得离此秽?”跋难陀言:“非但此粪污染汝身,更有诸衰,是汝应得,若欲离者,当远此妇,今汝乃以汝妻粪令此大众头痛闷乱。”居士答曰:“诸释子等皆多慈悲,汝甚恶口,乃如是耶。”跋难陀言:“如汝今者,何可怜愍,汝今自观为净洁否,而欲谤我。”时居士谓其妻曰:“汝可还归。”居士既遣妻去,语跋难陀言:“我今明见女人谄曲,多诸过咎,不净充满,心生厌离,欲于佛法出家为道。”跋难陀言:“汝今形体臭秽如是,若以香涂经历年载,然后或可堪任出家。”居士答曰:“我若涂香经历年岁,或身已无常,或佛灭度,坏我出家求道因缘。今若见听,得出家者,我不复住城邑聚落僧房精舍,当作阿兰若,乞食衲衣,住于空闲处,谁闻我臭?”时佛闻言,呼之曰:“善来,汝今为沙门,修行梵行!”居士须发忽然自落,袈裟著身,执恭应器,如比丘像。佛为说法,苦集灭道,居士便远尘离垢,得法眼净,成须陀洹。佛重为说法,乃至得阿那含。过于是夜,执衣持钵,诣王舍城,次行乞食,遂到本舍,在门外立;其妻妙色自见其夫,剃头法服,出家为道,即语之曰:“法应舍我为沙门耶?”选择答曰:“汝昨法应于我衣上便弃不净,污我身体耶?”妙色答曰:“汝为比丘,应谤人耶?”我从父舍到汝家来,未见外门,况至竹园法会!”时有恶魔见之,语居士曰:“汝昨见者初非妙色,是化作如是,诈惑汝心,今可仍以五欲自娱,沙门瞿昙欺诳汝耳,汝今虚妄,非真比丘。瞿昙沙门常以术惑多人,令其出家,今之诳汝,亦复如是。”选择比丘以证真法故,即觉是魔,便谓言:“恶人,汝亦变化,我亦变化,是妙色姊俱为变化,佛所说法皆空如化。”尔时妙色得闻此法,远尘离垢,得法眼净,蠲除疑悔,不随他语,于佛法中得无畏法。谓选择言:“所为甚善,能于佛法乐修梵行,我亦于法出家为道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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